所以,若要在此二州之地,依鱼鳞册来重新丈量田土,阻力必然大于北路,其内里的豪绅仕宦还算好对付,而其外也是牵扯极广,
若此事闹了开去,恐本伯亦无法保你之万全,这事你可要谨慎思量,切不可决于一时!”
永宁伯这番话语中略有一些夸大的成分,其意在提醒李际遇留守东路的责任,以及有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同时也想借此考验一下他的意志是否坚定。
李际遇闻言后,面上并无丝毫畏怯之色,只见他起身离席并快步行至庵堂的中央,俯身便跪了下来,目光坚毅地看着上首的张诚,语气坚定地高声回道:“大将军,际遇原本就是登封县境一流贼,当时祸乱乡里,完全忘记忠义二字。
有幸遇上将军往豫省剿贼,际遇在落败亏输之际,得蒙不弃,使际遇受抚在将军马前,更得封游击之职,足以安慰双亡的父母大人。
此恩际遇没齿难忘,敢不以死相报将军知遇之恩!”
他说到此处,转头看了一眼魏知策,又开口接着说道:“再有,际遇每次听魏先生讲学,常言‘士为知己者死’,俺虽不比荆轲、侯赢、豫让等古之义士。
但也为他等的忠义所感,今生今世,我李际遇只认大将军一人尔,亦愿将性命交付给将军,为将军披荆斩棘,万死不辞。”
“好!”
永宁伯张诚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只听他接着道:“李际遇,本伯早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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