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某一次出战,记不得麾下小校名姓,忽而想起靴中的签子,便抽出一支呼唤其名,指派军务与他。
从此,便成习惯,讲写有每日随扈小弟身边军将名姓的签子,就插在靴筒之中,临战之时,抽签唤名,指谁便是谁。”
陈九皋听得津津有味,虽是纨绔子弟,然这中间的关窍所在,他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暗思:难怪这吴三桂年岁轻轻,就已简在帝心,除了其身后的辽西将门背景,自身也是有些实力与能耐。
其实,刚才吴三桂的那番话,所说的既是实情,然也有炫耀之意在里面。
首先,便是表述了其麾下家丁之众多,试想每名家丁头各带几十或上百不等的家丁亲兵,可他却记不得这些家丁头的名姓,显示在炫耀其麾下家丁之众。
其次,每每遇到战事紧急之时,他只随手抽签,抽中那个家丁头,便大呼其名,使其率麾下家丁出战,但只抽定,从不更换。
这话中之意,既在表露吴三桂麾下家丁,那是个保个的精锐,根本无须进行选择,无论何种任务,只要派出一队就定必可以完成。
即使这一队无法完成,那也是再派一队上去,而不是选择派那一队!
陈九皋竖起大拇指,高声赞道:“长伯将军麾下锐士遍野,真真使人敬佩。”
他们二人谈不多时,刚刚奔去的段霄时就已回来复命,只见他身上衣甲全都褪去,露出古铜色的一身腱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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