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金泰听了张诚的话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他性格好动,让他这样裹着厚厚的纱布休养,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敢在口中悄声嘟嘟嚷嚷,只是叫苦不迭,却也不敢再出言乞求。
医官施建能则在一旁轻抚着胡须,微笑不语,张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做法,使得他心里很是舒坦。
回想当年,他还一个落泊的小医士,未避鞑虏才从京畿百善之地,远遁宣府边野蛮荒之所。
幸好他流落到长安岭所城的时候,机缘巧合医治好了时任守备身上的箭创,这才被留在长安岭所城内居住,此后又递补了长安岭千户所的医官。
此后,他就在长安岭所城安居下来,还在此娶妻生女,原本以为就会如此渡过一生。
怎曾想,还会赶上薛良清暗杀张诚这档子事,他也因为这一次为张诚治疗脏箭的创伤,而入了张诚的眼。
从此便多行走于宣北军各营,发挥其毕生所学的外伤清创之术,更带起了大批随军金创科医士,也算是真正的学以致用,不枉一身家传的本领。
金创科,这是张诚亲自确定的科目,专指在战场之上所受刀、枪、斧等创伤的治疗,他还亲自指点施建能关于消毒,以及防感染的一些知识,对于施建能的启发非常之大。
同时,施建能也在宣北大地看到了欣欣向荣的蓬勃气象,他甚至早早就表示要将家搬至赤城堡安居,在得到张诚的允准后,终于在去年实现了这一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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