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黄昏是风停雪歇,但雪后的冬夜却是更加的严寒,军士们却不敢引火取暖,只能牵着各自的战马互相紧靠在一起,对抗严寒。
张广达与王铁人登上了高岗,凝神往南面望去,却见那边一切如常,平静得就像是一潭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和动静。
王铁人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心的说道:“将爷,今夜天光全无,若是夜袭,恐不易辨认友军啊。”
张广达不以为然的说道:“怕个球,想当年鞑子的营盘咱都闯了,到如今还能怕了流寇不成?就算天光不明,只管向前冲杀就是,打他个对穿,咱便绕回大营啦。
至于友军,陈忠他们按计划是往南去,和咱对不上,而陈永福那边的兵马按理当是往西门那边冲,更何况同是官军,本就同贼兵装束不同,若是当面遇上辨认不难。”
王铁人不再说话,他举起千里镜查看着远处闯军马队营地的灯火。
贼兵马队有三千余人,还有厮养千余人和骡马、驮马众多,所以其营盘占地很大,营中灯火也较别的营盘多一些。
“将爷,四更都过了,南面咋还一点动静都没得,陈永福这货不会怂了吧?”王铁人放下千里镜,有些怀疑的说道。
“不急。”
黑暗中看不清张广达的神情,只听他沉声说道:“按大帅的意思,咱就是来给李贼凑个热闹,只管盯着前面的闯贼马队,他们不动,咱就不动。”
他接着继续说道:“若不是得知那陈永福要偷营,咱大帅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就算当面锣、对面鼓跟李贼的马队硬刚,咱也丝毫不惧。”
第一百一十六章:鞑子都偷过,还怕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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