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兵如子,视之为兄弟,当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与其同甘苦共患难,视兄弟之父母子女,为吾之父母子女,若兄弟战亡,当为之赡老抚幼……”
“好一个‘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好一个‘赡老抚幼’!”
张诚打断了张广达的话语,大声喝问他道:“程龙老母病亡,兄妹二人被恶霸欺凌,林芳青怒而出手,身陷军牢。可你在做些什么?”
他似乎怒气未消,又喝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赡老抚幼’嘛?”
张广达对此也是心中震惊,他见张诚发怒忙跪下回道:“大帅,末将一直忙于军务,准备出征事宜,确是不知程龙兄弟家中变故,请大帅息怒。”
张诚双目瞪视着他,问道:“程龙随我等出征,英勇战亡,实有功于大明,乃诸军将士之楷模,可程龙兄弟尸骨未寒,其家中幼年弟妹确为地方恶棍泼皮所欺凌。
此事犹如一把尖刀刺在本帅的心上,若为诸军将士们听闻,必将军心不稳,士气低沉,使我援辽之战功亏一篑。”
他说到这里时,双目射出渗人的寒光,语气冰冷的对张广达道:“张广达,为提振本帅麾下万余兵马之军心士气,使诸军将士在援辽之战中能奋勇冲锋,勠力克敌。
今命你持本帅公文,领一队军士前去镇城,将程龙兄弟所遗下之幼年弟妹带回北路,好生照拂,使之安顿下来,不再受泼皮欺凌。”
张广达这时已完全听明白张诚言中之意,他忙大声喝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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