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已经往西北方向且战且退了几百步远,不只是山势愈发陡峭,可能是因为平日里人迹罕至,这边的林木密集,杂草枯枝遍地都是,行走也愈发的艰难。
三人掩身在一块大山石之后,借助周围密集的树木暂作歇息,郑知泰也在这时将插在大腿上的箭杆用刀划出一个印子,然后忍痛大力将箭杆折断。
钱遇圣仿佛是几人中最幸运的那一个,他只有左臂被一支鞑子的月牙披箭带过,划破一些皮肉,除此再无其他大的伤口。
郑知泰神情依然平静,他说道:“也怪不得马爷,想来在我等未上山时,就已被贼鞑子发现,才设下伏击。”
钱遇圣也是含泪道:“不怪马爷,都是鞑子太过奸诈。”
马振远沉默了,他点着头,又摇了搖頭,转而探出头扫了一眼東南方向,隐隐又现出鞑子红色的盔甲身影。
他喃喃说道:“逃不了就不逃,老子就算死,也得拉来几个鞑子给咱垫背。”
郑知泰也嘿嘿而笑,道:“你我兄弟,终归是要与鞑子同生共死!”
二人四目相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十多年里都是一同奋战,早已心意相通。
马振远轉头看向钱遇圣,对他说道:“钱小哥儿,你从此往西北逃去,那边山险林密,未必就没得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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