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有些谨慎的弟媳,撂下二百块钱,叮嘱了一句注意身体,便出了家门。
这一次他并没有失望,或者是悲伤,似是一种解脱。
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清楚他现在的生活。
也就是说,距离回收站同在南锣鼓巷,他们都没有打听过他。
不知去向,不知生死,不问好赖。
所以,他也没有兴趣同父母家人分享他的成功,分享他的经历,更不愿意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的生活。
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一种仇恨的解脱,反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创伤,不值得。
二百块钱不是他要给的,是麦庆兰坚持让他必须留的,无论这次回家的情况是好是坏。
她只有一句话,可以有不好的父母,但不能有不孝的子女。
如果在一起相处是个负担,互相厌倦,那就彼此不见,但也别心里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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