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尸体应该已经找不到了,”武丘山很少在刚开始侦查的阶段说这么肯定的话,“头骨上残留的刀痕我能确定就是某种大型搅拌设备,如果是无意中掉进去的,那么能留下这枚相对完整的头骨都算是运气不错,如果是有意的,剩下的尸体在当时应该就完全搅碎了。”
以现在所发现的这些线索和证据,暂时还不能排除这就是一场意外。
虽然支援中队的所有人都已经将这个案子当做命案来做,但现在也没有办法排除出现生产安全事故之后被瞒报的可能性。
但无论是其中哪一种,这个案子都需要继续调查下去。
台山区的殡仪馆,下午的时候还有些热闹。
岑廉他们开车进去的时候,看到一家人披麻戴孝地捧着骨灰盒走出来,又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沉默着随着工作人员把刚刚去世不久的老人尸体送去冰冻,再办理火化的手续。
来往的人形形色色,各有各的悲戚,显得岑廉和武丘山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林法医虽然没穿白大褂,但整个人一进入殡仪馆就仿佛与这里融为一体。
“市局最近又提起要把整个支援中队一起调走,”武丘山在法医助理去帮忙准备东西离开后,和岑廉说起局里工作调动的事情,“分局那边还是不松口。”
他并没有避着林法医,因为林法医向来嘴严,也不爱跟别人说八卦。
不过她这次难得有些感兴趣。
“调去市局那边,就不用每次都跑来殡仪馆解剖了,”林法医吐槽着,“这边殡仪馆的空间太紧张,隔音效果也不好,解剖的时候经常一天要听五六遍的哀乐还有慷慨激昂的解说词,烦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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