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话语一顿,嬴政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沉声道:“淳于越在章台宫说你是秦国公子,秦国的公子需要老师教导,岂能只听李斯一家之言。”
闻言,扶苏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老师。
“你觉得淳于越的所言如何?”
“儿臣学诸子文章尚浅,不能议论他人学识,儿臣的老师是丞相,儿臣曾想若韩非在世,儿臣的老师该是韩非。”
嬴政依旧闭目端坐,呼吸稳定。
扶苏接着道:“但如今儿臣觉得所谓师门传承,丞相也好,韩非也罢,往上数还有荀子他老人家,人之所学是有限的,儿臣能学的学识也是有限的。”
“儿臣能做到不听一家之言,但儿臣也不能盲从他人言语,就如当年秦国要东出。”
嬴政缓缓睁开眼,看着这个儿子。
“当年儿臣的先辈秦惠王,他若听从老太师言语,守旧地,遵旧制不行商鞅之法?那么何来之后的秦国,何来如今的大秦。”
一番话语掷地有声,嬴政竟然一时间回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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