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蹲在一块半塌的水泥墙后，手里握着一把刚换过弹匣的手枪。耳边还回荡着刚才战斗的余音，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炸声和金属碰撞声。
硝烟的味道还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铁锈混合的气息。他的手指紧贴扳机护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汗水从额角滑落，滴进眼角，模糊了视线，他却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
“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王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里透着疲惫和一丝不安。
王涛正蜷缩在掩体另一侧，身上的战术背心已经有些破损，左臂有一道被弹片划出的伤口，渗着血，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时不时瞥一眼身后的小灵，眼神中夹杂着担忧和烦躁。
陈风没急着回答，而是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战场的局势。敌人虽然暂时撤退了，但他们的战术风格明显变了，不再是毫无章法的冲锋，而是有组织地收缩阵型，显然是在等待什么。
他扫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十七分，夜色深沉，能见度极低，只有远处几处燃烧的废墟提供些许照明。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敌人太安静了。
“他们在等援军。”陈风低声说，“刚才那波只是试探。”
“靠，这帮人是属蟑螂的吗？怎么打都打不死。”王涛抱怨道。
“别废话。”陈风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被打死了，我可不会给你刻奶茶杯。”
“……你这是安慰吗？”王涛一脸生无可恋。
陈风没理他，转头看向小灵。她正靠在赵晨边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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