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远处最后一枚信号弹的余光也消失在天际。陈风站在临时指挥所前，望着满地狼藉的战场遗迹，心里却难得松了一口气。
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火药与金属灼烧后的气味。破碎的掩体、扭曲的装甲残片、散落一地的弹壳和斑驳的血迹无声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胸腔里那股沉重感一同排出。
“喂，发什么呆呢？”小灵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关切，“你都站这儿十分钟了。”
他转过身，看见她正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饭盒，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她的制服有些脏污，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吃饭。”他指了指地上残留的弹壳和血迹，“这环境……不太适合增进食欲。”
小灵噗嗤一笑：“你是怕自己吃不下，还是怕别人看了没胃口？”
“都有吧。”陈风接过饭盒，坐到旁边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灵顺势坐下，低头扒了一口饭，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刚恢复平静的废墟。
“话说回来，你今天救了好几个人，累坏了吧？”陈风一边夹菜一边问。
“还好啦。”她笑了笑，眼神却微微黯淡了一瞬，“不过……我总觉得这次战斗结束后，大家的情绪都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陈风夹起一筷子菜，“毕竟刚把一个神秘组织连根拔起，还干掉了一个半机械化的BOSS，换谁心情都不会太平静。”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见远处清理战场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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