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戈玩味地笑了笑道:“此人浸淫官场多年,所以不免沾染了不少的官场之气,或许,陈扬跟苏督领提过,我从未认认真真地听完他给暗影司成员的任何一次训话......”
苏凌点了点头道:“陈扬确实说过此事,还说你也许是看不起他,有些特立独行,桀骜不驯......”
韩惊戈摆摆手道:“自然不是,那段威论资历和经验,自然高于我,我与他同为督司,但由他暂时代管龙台暗影司,确实比我合适,这一点,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之所以不愿意听他讲话,甚至听上几句,便站起来径自走了,是因为,实在听不惯,他也看不惯他那做派......”
“做派?什么做派?......”苏凌问道。
“端架子,拿官腔,一口一个责任重大,切实负责......实则说得空洞无聊,皆是一些场面上的官腔话,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苏督领,咱们是暗影司的人,做的是,打打杀杀,刀头舔血的差使,这种官场做派,实在不是暗影司该有的风气......因此,我才对他有所不满,不愿听他说那些毫无价值的话......”韩惊戈毫不遮掩,直抒胸臆道。
“不仅如此,他分派的差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比如加强防范,暗探听龙台各势力的动向,他只说这一句,至于如何加强,如何探听,他却说不出个章程,又比如,他说苏督领要不日进京,要暗影司全体成员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外围协助苏督领您做事,却不说具体的弟兄们该如何做,亦不知苏督领回来,究竟要从什么方向入手做事,搞得弟兄们虽然知道有大事发生,却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做些什么......所以,韩某人,太看不惯他这种假大空的做派了......”
苏凌闻言,心中暗自好笑,这韩惊戈果真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他的性格与如今官场上的习气,简直格格不入,而那段威,却是深谙此道,两个人自然不可能相互配合,关系融洽的。
苏凌安抚韩惊戈道:“韩惊戈啊,你的心情和想法,我能够理解,你是一个办实事的人,而段威可能身在其位,说话做派自然要拿个派头出来,每个人做事的风格方式本也不同......再者说,你多年在暗影司一线,风里雨里,血雨腥风,而段威基本都在龙台暗影总司待着,不知道前线弟兄是怎么过的,自然就多了些官场上的习气,若是因为他说话做事的风格,引你不快,而使你怀疑他,大可不必啊!”
韩惊戈点点头道:“苏督领说的是,段威如此倒也真如您所说,可是那陈扬,往往是巴掌拍的最响的,带头叫好叫得最积极的,所以,颇得段威赏识,这一手......溜须拍马的功夫,十足不像是一个从前线下来的,经过战场洗礼的人,该有的习气......因此,这种人面对诱惑之时,又有多少抵抗诱惑的决心呢......”
苏凌闻言,默然不语,思忖了片刻,又道:“陈扬之前之时旧漳一牢头小吏,牢狱之中,罪犯形形色色,罪犯身后的关系网,也是形形色色,他沾染了不少的市井风气,却也难怪......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咱们不能先怀疑咱们内部的人,咱们的敌人,可是巴不得咱们先起了内讧的......”
韩惊戈点头,又道:“若只是这一点,我却也只是稍有怀疑那段威,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苏督领知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