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凄然一笑,声音带着悲愤和一丝嘲讽道:“撼天卫?......那群萧元彻的爪牙么?......他们正忙着往城头挂头颅......如何顾得上我们?......”
他顿了顿又道:“除此之外,清流暗桩联系了马旬璋,只说沙凉风声日渐吃紧,他们要暗中撤出沙凉地域,以免祸事波及己身......那马旬璋对清流一派也是十分同情的,便以沙凉太守的名义,给了我们一道出城谕令......所以,我们才畅通无阻,得以逃出生天!......”
边章似解释般的又说道:“我们晓行夜住,不敢走官道,只往偏僻的荒漠戈壁里钻,沿途之上还有各处清流的暗哨暗桩保护......总归是有惊无险......”
说着,边章从怀中掏出半片染血的衣襟,“九十七颗人头在城门悬了七日,说是边氏逆党伏诛......事实上,我早已遣散整个边府的人,苏凌、林不浪,你们应该明白,这九十七颗人头到底是为什么掉了脑袋了吧......”
“无非是他萧元彻借铲除我边章的名义,党同伐异,顺昌逆亡的手段罢了!......”
苏凌和林不浪默然不语,苏凌盯着那边章从怀中掏出的半片染血衣襟,看了许久,发现这儿半片衣襟虽然质地不错,但似乎存放的时间已经有些年头了,衣襟有些掉色,衣襟上的斑斑色块,是后染上去的,不是衣襟本来的颜色......
苏凌知道,这是血迹,还是已经干涸了很多年的血迹,已经和衣襟布料纹理融为一体了。
苏凌正不知道这是什么,却见边章突然将衣襟拍在案上,“啪——”的一声,用力之下,桌案颤动,其上的茶壶茶卮也晃动起来。
边章的声音凄然而痛楚道:“苏凌啊,这是赋弟被斩首时穿的襕衫——刑场刽子手剥衣曝尸,我离开沙凉前一晚,趁夜色从乱葬岗中......刨出来的!”
苏凌和林不浪闻言,不由愕然。
茶炉上煮沸的茶水,缓缓地升腾着烟雾,笼罩在那一段染血的衣襟之上,不知为何,那衣襟上的血,却变得分外醒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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