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极力开导他,应该去参加春闱,他曾问我为何不去,我自然无法实言相告,总不能说身不由己,所谋之事与仕途无缘了......只得告诉他,人各有志,你年轻,应该趁着这大好时光,为残破的大晋和水深火热的百姓做些事情......”
“在我每日的引导之下,他终于点头答应,进京赴春闱之试......临行之前,我写了一封信,让他带在身上,未成想,是那封多此一举的信,却害了他啊......”
边章说到这里,愧疚懊悔不已。
林不浪神色凄然,默默流泪。
苏凌却有些不解道:“信?什么信......一封信而已,何致会......”
“那是一封写给大晋大鸿胪,清流一派的魁首孔鹤臣的信!......”林不浪忽地一字一顿的说道。
苏凌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朝边章道:“师叔......为何要写这样一封信,给孔鹤臣?!......”
边章叹息道:“我这原本是好意啊,却未想......弄巧成拙啊......”
“朝廷黑暗,吏治腐朽......就算这天下头等的大事,科考取士,里面的隐秘也是很多的......若是朝中没有人脉,自身没有背景,想要提名金榜......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啊......”
“虽然天子几次下过明诏,朝廷恩科,乃是选拔贤才,一定要公正公平,任何人徇私舞弊,弄虚作假,诛九族......但是,这大晋,门阀把持,割据混战,早已经腐朽透了......朝廷和天子,就算再有心为大晋选拔真正的才学之人,可是,天子都已经身不由己了,又有谁能真正的遵天子诏令呢?无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儿戏罢了......”边章痛心道。
“所以,这所谓的恩科公平取士,不过是门阀世族和割据势力安插自己人的捷径和狂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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