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大兄心里应该也明白,大体上,是苏凌刻意留下来的......当然,也不排除周昶趁苏小子不备,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可能......只是这个可能性,应该不是太大......”郭白衣依旧说的滴水不露。
萧元彻心中明白郭白衣为何会如此说,却也并未生气,点了点头道:“那许宥之和周昶之间,有什么过节和旧仇呢?......这件事,白衣以为苏凌他事先知道不知道呢?......”
郭白衣略微思忖了片刻,这才又开口道:“所谓旧仇,很好理解,周昶出身寒门,又是武将,许宥之出身世家,乃是文臣。自古无论寒门还是世家,或者武将还是文臣,都分属不同的阶层和派系......在很多的势力之中,他们之间更是水火难以相容的存在......”
说到这里,郭白衣朝萧元彻一拱手,淡笑道:’当人,大兄在制衡这些上面,还是颇为得心应手的,大兄麾下无论文武,还是寒门和世家,大体还算和睦相处,相安无事......只是,呵呵......”
郭白衣指了指渤海的方向,带着些许讥讽道:“那个人,可是自诩四世三公,名门之后,世家子弟的,若是大晋排个最在乎出身的人的排名,那个人敢说第二,无人敢争魁首了......”
萧元彻闻言,大笑道:“白衣这话,虽然说得事实,但是若真传到沈济舟的耳中,怕是他第一个要杀得就是白衣你喽......”
说着,萧元彻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郭白衣一摆手,不在乎的打趣道:“白衣是大兄的人,他沈济舟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有本事来杀我......若是真能以白衣这残躯和这几句话,诱使沈济舟不再龟缩在望海城中,不顾一切出兵到天门关跟主公决战,那白衣定不惜此躯!”
萧元彻用手点指他,笑道:“你啊,你啊......你舍得自己残躯,我萧元彻可是舍不得你的......”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郭白衣继续又道:“所以,沈济舟麾下,文臣武将之间,派系林立,寒门和世家之间,也是水火难容,这几派明争暗斗,暗中死不对付......沈济舟不但不制止,更是觉得喜闻乐见......美其名曰,这正显示了他超群的制衡手段,所以......沈济舟阵营,明争暗斗,争权夺利者,比比皆是......许宥之虽然颇有才能,但趋利避害,行事自然不会有多么的正大光明......反观周昶,为人正直,性格执拗,眼中更是揉不得沙子,所以当初在渤海之时,便几乎将渤海世家大族得罪了个遍,沈济舟虽知他之才能,但亦不能用之,这才将他贬出望海城,打发到了这天门关中,即便如此,按照周昶之才,做个守关主将,料是绰绰有余的......结果到最后却是成了吕邝之副手......那周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岂能心中不恨、不怨?......”
郭白衣朝萧元彻又一拱手道:“因此,白衣猜测,既然那周昶当初在望海城时,将勋贵世家得罪了个遍,那许宥之的许家.....怕是也不能落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