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这个陈大胆早就没了胆子了,面如土色,只会喊饶命了。
苏凌点了点头,眼中一道利芒看向陈大胆,沉声道:「陈大胆,我来问你,谁给你的胆子,偷战马杀了吃的!」
那陈大胆脸如哭丧,嘭嘭嘭的又磕了数个响头,方道:「是小的该死,小的贪吃!长史大人饶命啊!」
苏凌冷哼一声道:「敢吃就得敢有命担着,我把你拿到军法曹,你可心服口服?」
陈大胆闻言,体如筛糠,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作揖磕头道:「长史,长史小人有下情回禀啊。」
苏凌闻言。冷笑一声道:「杀战马吃肉,还能有什么下情,速速讲来!」
这陈大胆闻言这才又是叩了一个头道:「苏长史,我陈大胆从军十数年,没什么本事,是个下等兵,这几个人都是我同乡,当年也是我把他们带出来的。兄弟们几个都是苦哈哈,参军之前就吃不饱,想着参军了,会好过一些,可俺们是下等兵,军营里是有军粮饭食,可是都是长官们小灶,上等兵和普通士兵先吃,最后才轮到俺们,只是轮到俺们了那饭食还有多少?俺们干最重的活,冲锋陷阵时又是冲在最前面,那平时的饭食又如何够呢,到头来也只能混个四成饱,所以总是会在半夜饿醒。」
苏凌多少有些怜悯他们,可是想起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该杀战马充饥,若是在缺粮时,还情有可原,可是现下粮草充足,这就着实可恨了。
苏凌想到这里,冷声斥道:「这便是你们杀马的理由!」
那陈大胆连连摆手道:「苏长史,俺们虽杀了战马,可是这匹马本就有问题,一直随军不假,但是却从未上阵,只在马厩里,也没人管,整日无精打采的半跪着,不吃草料,现下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我们觉着当是一匹老马,反正也上不得战场了,更没有人用它,在那里真有一天死了岂不是浪费了,所以俺们才半夜偷了这马出来杀了吃!」
苏凌闻言,心中有些半信半疑,又用眼神扫视了他们每人一眼,方沉声道:「你们几个,这陈大胆说的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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