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仍旧看不出一丝怒意,淡淡道:“你我虽皆是有些谋略之人,只是所谋的目的不尽相同,怎么能是同路之人,况且,苏公子年少有为,而徐某已然老矣。如此看来,这漫漫长路,徐某怎敢与苏公子同路呢。”
苏凌心中暗道,你这徐文若,这是误伤队友啊。
却仍旧不动声色道:“令君此言差异,你我皆是为司空做事,如何不是同路人?”
徐文若忽的抬头长长一笑,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不疾不徐道:“徐某所谋者,虽不敢说家国大义的正谋,不知苏公子所谋,为了哪家私姓?这谋略,是阳谋还是阴谋耶?”
忽的似感慨道:“遥想当时,一时名士许韶曾有赠字,赤济也!徐某也心中恭肃,暗想何人可当得这两个字,更优心一睹其风采。如今,我想那许韶真当死的其所,窃以为,济未可知,那赤字却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听在苏凌耳中却是如刀似剑。
苏凌暗想,今日徐文若让他进宅,想来便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苏凌也不辩解,更有意试他,起初声音淡漠道:“苏某既当不了那个赤字,令君那正字可当得起么?”
徐文若眼神一冷,灼灼的看着苏凌。
“向萧司空献计,挟晋帝到龙台,将其作为傀儡,以为发号施令之用,而后假借天子名义,剪除异己,一步一步的帮他坐上司空之位,如今晋室倾颓,不知徐令君作何感想啊。”苏凌这话说到最后,声音竟高了几分,更是字字如针如芒,刺向徐文若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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