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神农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站起身出去了。屋中只剩下杜恒和张芷月。
苏凌就这样一直昏迷着,虽未见醒来,但脸色已然不似之前那样如纸钱一般,多少有了点血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黑了下来。四周安静无声。
杜恒又担心又劳累,竟靠在床边睡着了。
只有张芷月没有丝毫睡意,过一会儿便去看看苏凌的情况,再替他换换额上的手帕。
后来天大黑了,张芷月将油灯点了,又轻轻挑亮,望着点点灯光,缓缓的出神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脚步声,张神农回来了。
张芷月这才起身,柔柔的道:“阿爷回来了。又去郡城里的神农堂了?要我说,咱们就不去,那些医会里的人排挤咱们还不够么?干嘛还要去受气?”
张神农叹了口气道:“我去那里又不为跟医会那些人置气,天下得病的百姓多如牛毛,咱们不去一时,可能就错过了救治一人的机会啊,这乱世,能救一人,便是一人罢。”
张神农坐下,张芷月端了茶过去,张神农喝了,这才眼中似有笑意的望着张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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