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者,一旦被围,不仅是精力的高度损耗,更是精神上的强有力的折磨,若此时张蹈逸直取灞城,灞城兵无斗志,元气未复,可有抗衡精锐之力乎?再者,我所料若不差,如今灞城主事之人早已不是文若公和令公子了,他们当是在围解第一时间,便快马往龙台,筹措粮草军资去了吧,那灞城可还禁得起再次被围么?一旦灞城再次被围,就算仍旧不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文若公和令公子筹措了粮草,运粮通道被切断,旧漳仍旧无粮,岂不还是一座孤城?到时旧漳军心大乱,如何能战?”
许宥之口如悬河,一针见血道。
“这......”萧元彻一窒,半晌方摆摆手道:“宥之有些危言耸听了罢......我之大军屯住在旧漳,粮草辎重自然够用......就算灞城、龙台粮草不能及时运来,旧漳仍然无碍啊......”
“是么?呵呵......”许宥之含笑望向萧元彻,并不说话。
萧元彻故作镇静道:“自然如此,难道宥之你不这样认为么?”
许宥之摇摇头,淡笑道:“宥之斗胆,还请主公直言相告才是,敢问主公,旧漳粮草还可支撑大军几日呢?”
萧元彻一摆手道:“旧漳粮草充沛,几日少点了罢,再支撑上一年半载,当绰绰有余也。”
萧元彻这话从表面上看,说得坦然,滴水不漏。
岂料许宥之淡淡一笑,一摆手道:“方才臣已然表明心迹,主公亦知臣真心效命,为何仍不肯实言相告啊!既如此,怕是宥之不敢再多言一语了。”
萧元彻这才掩饰的干咳两声,遂道:“罢了,罢了,方才我不过是戏言尔,实言告你也无妨,大军粮草只剩三个月的量了......”
“三个月?主公,此话还是不太确实吧......”许宥之胸有成竹,一脸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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