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翰文先是一惊,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激动、惊喜、恼怒、无奈,种种情绪一齐涌了出来。
蹬蹬蹬,田翰文倒退了数步,双手颤抖点指,声音也再不似方才那般平静,也带着颤抖道:“你......田畿我儿,你怎么会来这里了?”
田畿哭拜于地道:“父亲!自父亲受这牢狱之灾后,孩儿神思不宁,夜不能寐,总想着如何能救父亲出来,无奈孩儿无能,放眼渤海,又无一人可助孩儿......”
他方说到此处,田翰文已然眼眉一立,眸中利芒一闪,沉声道:“所以,你出卖了渤海的利益,跟这萧贼爪牙一处,才进得这死囚牢不成?”
田畿心头一颤,神情一窒,忙道:“父亲!父亲,您听孩儿说......是苏长史先找到我的......”
“住口!苏长史?他是哪门子的长史,便是朝廷所封,朝廷认得他,田翰文却不认得他!你为了救我,出卖渤海,与敌人沆瀣一气,我田氏满门忠直,如何生出你这败类出来!”
说到这里,田翰文满脸怒容,须眉皆炸。
田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反应竟然如此激烈,脸色发白,懦懦不言。
“哈哈哈......原以为田祭酒忠直但不古板守旧,如今看来,却非如此,忠直到底,便是古板迂腐了!苏某今日却是领教了!”
苏凌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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