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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住雨歇。红烛春色,夜已深沉。
锦霓的房中不知何时竟腾起了一阵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中。
此时锦霓已然穿戴整齐,更披了一件薄纱,转头看向潘承。
却见潘承正在榻上一侧,睡得如死猪一般,鼾声如雷。
锦霓这才一拧身,从榻上下来,坐在桌前,仍旧眼神不错地看着他。
只是此时,她的眼中再也没有娇滴滴的媚态,而是满眼的冷意和杀气。
锦霓看了他片刻,这才自顾自地倒了卮茶,然后又用葱指取了另一只茶卮,放在对面,也满了一卮茶。
她这才抬起螓首,幽幽道:“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这里有新茶,品品这茶可算得上上品如何啊?”
屋内除了她和睡得如死猪般的潘承,再无他人,可这锦霓没来由的话,又是跟谁说的呢?而且说得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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