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皇宫,昔暖阁内,夜色深沉如墨,宫灯昏黄,光影摇曳。
面对刘端这突如其来、近乎蛮横的全面否认,苏凌的神色却并未有丝毫变化。
他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目光深邃如古井寒潭,仿佛早已预料到天子会有此反应。
那五条罪状,条条诛心,若刘端坦然认下,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苏凌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圣上不认,臣......并不意外。臣也从未奢望,凭此五条罪状,便能令圣上颁下罪己诏,更遑论......退位。”
苏凌已然不动声色的将苏某换成了臣的自称。
他抬眼,目光坦然迎向刘端那燃烧着倔强与决绝火焰的双眼,声音沉稳而清晰。
“臣,有自知之明。苏凌终究是臣,圣上终究是君。君臣名分,犹如天堑。以下参上,以臣论君,本就是逆流而上,千难万险。”
“臣今日所言,不过是尽臣子本分,将所见所闻、所思所虑,坦诚奏于圣上驾前。至于圣上认与不认,信与不信,乃至如何处置臣......皆在圣上圣心独断。”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自己臣子的身份和现实的无力,也表明了此举并非为了逼宫,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劝谏”或者说“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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