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愿意说话了,陈贵良问道:“你学籍在蓉城吧。高考还要回蓉城去考?”
“嗯。”边关月应了一声。
这种反应,看来真有家庭矛盾,不愿多聊相关话题。
陈贵良开始回忆童年:“说起蓉城,我想到小时候的一首童谣。现在只记得两句了:‘马马灯儿飞下来,蓉城的姐姐要回来。’你知道马马灯儿是什么吗?”
边关月说:“小女孩的朝天辫。”
“除了辫子,还指代蜻蜓,”陈贵良问,“蓉城方言里蜻蜓怎么讲?”
边关月应该也回忆起童年,脸上浮出淡淡微笑:“蓉城的蜻蜓叫丁丁猫儿。跟龙都这边一样,丁丁猫儿既是蜻蜓,也指小女孩的辫子。”
突破口再次打开,陈贵良反复试探和诱导,边关月开始主动讲一些童年趣事。
不知不觉,已到终点:龙都市火车站。
边关月惊喜道:“我对火车站有印象,小时候从蓉城回来,就是先坐火车在这里下车。不知从哪年开始,变成坐长途大巴,已经好多年没来这里。”
陈贵良同样在观察火车站,他也好多年没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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