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6岁错过小学一年级,就只能等到9岁再读,实在等不及插班也行,”陈贵良笑道,“我运气好,刚巧适龄入学。”
边关月难以想象:“跟电视里的山村学校差不多。”
陈贵良回忆着童年:“其实还好,比真正的大山强多了。我从小就调皮捣蛋,从来不记课堂笔记,从来不写家庭作业。干坏事却每次都有我,还往别人的井里撒过尿。嘿嘿,但我每次都考全校第一!”
“你还挺自豪。”边关月鄙视他往井里撒尿。
陈贵良感慨道:“后来就不行了。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村里的学校淋雨垮塌,幸好是周末没压死人。全校学生,转到露天操场上课半年,随便搭个棚子遮风挡雨。”
“条件那么糟糕?”边关月问。
陈贵良说:“在操场坚持了半年,六年级提前到乡里读书。别看乡里也很穷,但对我们农村孩子来说,乡里就跟大城市一样。住在乡场周边的学生,看不起我们农村孩子。哈哈,其实他们也是农村户口。”
边关月突然觉得陈贵良好可怜。
陈贵良说:“当时我经常被乡里的学生欺负,几乎天天都跟他们打架。打了半年,成绩下滑不少,但打得学校没人敢惹我。比我年龄大的学生,我打不过就咬他们,咬不过就用石头砸。”
边关月愈发好奇:“后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