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卡门在西语市场上,就承担起了类似于在国内《十月》编辑张守任一样的人物,余切只管写,其余的事情一概无需担心。
她本质是一个文学代理人,她最早意识到,“文学爆炸在本质上是一种市场现象,而绝非纯粹的艺术运动”,然后几乎只手改写了大部分西班牙语作家的惨状。
在卡门之前,许多拉美作家过得十分窘迫,她掀起的市场热之后,“每一个拉美作家都开始坐头等舱”。
这个大妈给拉美文学作家制定了一套策略,“拉丁美洲作家首先必须证明自己是拉丁美洲人,然后才可以证明自己是作家”,这一套确实行之有效。
之前卡门和余切谈到《美国精神病人》那本书为何不能立刻成功,就是基于此假设,因为余切不是一个美国人,就不够格写这一文章。
《2666》的写出,促使她暂时把余切也当做拉美作家来运营。
“你是很特别的,我之前说我们无法以一个美国人之外的人,在美国以批评美国快速成功,这不是美国读者想要看到的。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会以一个批评本国的人获得成功,但是我没有想到……”
是的,卡门随即说道:“你竟然以批判拉美社会来成功。”
余切摊了摊手:没办法,只有再苦一苦拉美兄弟。
“也许我在几万年前,也流过美洲人的血。”余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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