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我专门去店里面买来的,放在盒子里面,盒子又放在柜子里面,从来没有打开过。”宫莹老实道。
这年头因条件限制,有时不太照顾得到卫生。尽管政府已经三令五申,许多乡镇地区的保健院,还是把一根注射针头用了后又用——如果碰上了个有病毒的,后面的人全倒霉了。
余切拿针头浸在高度酒精里面消毒,然后在酒精灯上反复烤,烧得通红了,等针头稍微冷一点,再猛地往自己大拇指那一戳,“chua!”顿时冒出一滴鲜血,他捏着手指头把小血珠生生攒出一滴大的,就在回信里边儿摁上手印。
鲜红的手印摁在白纸上,简直是触目惊心,之后,余切才开始写回信。
戳破的手指头是左手,写信的却是右手。宫雪找来手绢给余切的大拇指包着,一边望着余切的手指头,觉得有些搞笑,一边又叹道:“回一封信,就戳一次手指头,多少个手指头也不经你戳的。”
宫莹重重点头。古孜丽努尔却不是这么认为,她托着腮,看得很入神,反而说:“余老师挺豪迈。”
“你们疆省的女同志,最喜欢豪迈是吧?”宫莹意有所指。
“当然了,谁不喜欢。”古孜丽努尔毫不掩饰。
“余切,余切!和你说话呢。”宫莹道。
余切白了她一眼,挥手:“行了,写信呢,宫莹同志,别妨碍一个作家的工作。”
他扬起信件:“这儿有三十八位经历了极夜的科考队员,除了企鹅,我就是他们最信任的同志。南半球的春天已经到来,是时候迎接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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