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中最……”
“又错。”余切说。
管谟业几乎没法说话了,无论他说啥,余切都否定他。这时候余切指着的名字,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家、春、秋……”
余切说:“行了,这就对了。你看到了什么,你就说什么。”
管谟业被训得苦不堪言,让他少说话,说实在话,完全和他的本性相违背。他是一个语言风格特别有层次感、极为有张力的作家,低的时候低得恶心,高的时候让人兴奋得昏厥,这些东西体现在他的生活上,就构成他那种“弹簧”一样的性格。
不止一个人提到,管谟业为人非常和善,可以说小心得过分,他太过于和善,以至于他被激怒时会产生巨大的反差——当场破口大骂起来,完全失去情绪控制能力。
但他怎么能对余切这么干?
其实,他有点崇拜余切,还有点畏惧。
余切是真正做到了没有放过任何敌人的,要么像骆一禾那样改换门庭,要么像刘芯武一样钉上耻辱柱。《京城文艺》的李铎批评现在的文学创作者“不再像过去那样你死我活,当然那肯定不好,竞争得太过了……但现在越来越其乐融融,互相介绍对象,结伴出游,写回忆文章……这样下去,学阀和贵族就要出现了。”
而余切就是那种老派风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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