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到底给他们什么成绩,绝不会影响他们的文学生命。一些人却把余切的评价看得很重要,因为余切是连续两届的短篇王,人民广播电台唯一连续剧《大撒把》的作者,他拿到芥川奖之后,更有一番威势在了,一举一动都有难以形容的气度。
这样的能人没有欣赏自己,管谟业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深深的失落席卷了他。
下课后,他等了一阵子,独自找到办公室的余切。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一个乙。”
“你还是那个问题。”余切一副我知道你会来的表情,“不要研究赛博朋克、废土文学这些东西,它对你来讲是一个垃圾题材,你写不出来。”
“我不介意别人来创作这些,但管谟业,你是一个有能量的人,像弹簧一样,你觉得不公平不满意的事情,你就会把它加工成,用‘文学’说你自己的话。这让你获得写作灵感,有时也让你做的很过火。”
余切越来越严肃,逐渐声音变得低沉。
“而现在,我在日本写的那些东西,在大陆来说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和你的生活太遥远,你就拿不到这种能量,成为纯粹的模仿,十分匠气;你应该关注自己的切身现实,你的家乡,你的黄土地。”
管谟业感到很茫然。余切见他这样,只能说:“你下次再来找我,你现在还不懂。”
新一轮课程上完,学员们已经到了实操的环节。他们最终得写出一篇按照自己研究的文学理论的。余切没有刻意引导这些作家们,但他们无一例外,选择了前世自己擅长的风格。
唯独管谟业,他着了魔一样的想要写余切写过的东西。历史上,管谟业以“高密东北乡”为故事场景地,创作出《红高粱》一文,技惊四座,被誉为“国产版《百年孤独》”,他的文学风格也被戏谑为“乡村魔幻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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