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切表示不知道。
乔公果然道:“我原先最喜欢的是《大撒把》,《出路》出来之后,就是出路了。哪里才是出路?出路是要自己去找的,要有一些主观能动性,要忍耐得住。”
他一边说,一边其他人把他说的话记下来。
乔公忽然叹道:“可惜我那之后,再也没看到过这么好的。我年轻时很喜欢哩,但不喜欢那些八股调,说老实话,我最喜欢看武侠,不忙的时候,中午和晚上,我常常看查良庸写的,那里面大侠一巴掌就能扇死皇帝,几个人结起阵来,就能抵挡军队,多有意思……有一天有人和我说,你和查良庸吵起来了,我很吃惊,又说,你写了一个来反驳他,我就去看了那本书,那就是《出路》。”
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以至于不假思索,把整个过程都回忆了一遍。然后灰色的眼睛眯着,露出可见的笑意:“我一看到这本书,就放不下手了啊,看到一半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个……传统文学啊,还是要比武侠的立意高得多,查良庸太天真了,他又不是武林高手,护不住寨子里面的人……”
“没有暴力,就没有生产与和平。”
“之后我秘书来提醒我,马上要开会了,我实在舍不得放下这本,在路上也看,我翻到最后一页,大家都回来了,认祖归宗,太好了,太好了!所以我拿到了现场,扔过去,请对面的人也来看一看!”
余切的领奖过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新闻上记载了这一消息,也记载了乔公到现场。
但是他真情流露的话,并没有登上新闻,上面只有余切弯着腰,笑着看乔公讲话的照片,两人的手紧紧握住。
这张照片成为新一轮尊重知识分子的宣传起点。当时其实有一种讲科学讲到忘记社科人文的情况,曾引发了一些担忧,国家抓好物理化,是不是就要扔下政史地了!
余切就被抓来当典型——你看,不仅要讲科学,文化也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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