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都说:“老马,你的弟子,可是个好弟子!样样都好,我简直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我看过他很多,不仅写得好,立意也高!”
“他要是当了兵,那肯定也是个好兵!一个很快就能做将军的好兵!”
是这么回事儿吗?
行程后半段,马识途的交通工具变成了绿皮高级软卧,在火车上,他把余切的最新作《落叶归根》看了一遍,他十分感慨,这已经是他绝对不能写出来的作品:余切明明写的是一个悲剧,却在最后给出了希望,又隐隐表示,所有人都会遇到“库区移民”们一样的问题——我们都会失去原先的家乡。
这是一个农业国转向工业国的整体迷茫,不仅仅是一个大坝,一处移民区。
怪不得,每个人都夸余切。
怪不得,马识途来了京城之后,和他的川省老乡打牌,没打上几把,忽然就被问道:
“马老弟,我去给你弟子颁过奖了,确实是名不虚传。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困难要解决的……他竟然说,他没困难!我好久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了!”
马识途的老乡就是乔公,乔公哈哈大笑:“但是我想想,他真的不缺什么了……他从国内外赚到的稿酬好几百万,政府还占了他的便宜哩,换了很多外汇。”
“我让他不要捐那么多钱,他却不在意,有人告诉我,他在日本又出版了好几本书,以后很多版税要拿……我是在杞人忧天,他这辈子都不会缺钱的。”
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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