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文艺》的主编李铎聊了一上午的西方现代派,然后把当前大陆文坛带有现代元素的人罗列出来,再一一评价他们,这就已经用了数个小时;之后,作协的创作研究部的研究员季红甄滔滔不绝的讲当代文学的儒家、道家、佛家,于是一上午全过去了。
下午,写出《棋王》的作家阿城也讲起了“现代主义”,但他不知为何,又说起了西汉时期霍去病的墓碑,他说“那些石雕上的线条,有一根线,也有几个洞,我怀疑这就是抽象艺术,说明‘现代’这个东西不是单西方才有的,凭什么我们写的东西不是‘现代’?”
“就像是那些线条和圆圆的洞一样!”
余切赞成阿城的意见,然而阿城的论据简直称得上“抽象”,与他的结论毫不相关。
阿城的扯淡引起了作家们的兴趣,大家纷纷开始讲故事,于是,下午也这样过去。
什么是我们要去写的?
什么是我们不用去写,甚至有可能落伍的东西?
大家全然不知,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说话。
如果阿城表现出来是“抽象”的话,陈建工谈到“荒诞”时,他的话语也相当荒诞:
“我们写文章的时候,就像是做医学实验,把男的器官和女的器官交换,把他们打乱了……到手术结束的时候,再把他们分开,男的归男的,女的归女的,这就是荒诞。”
陈建工是燕大中文系的研究生,和刘振云的情况一样,但刘振云问他:“你这是荒诞,还是扯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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