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怎么不行!”
看来,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女朋友那边。来燕京写作两个月,余桦的决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坚决。
火车途径的地方很漂亮,尤其是路过中原大省时,那会儿正是傍晚,余切一个人出来支着板子,在那写。晚霞的余晖洒在枯黄色的初冬麦田上,一望无际,有时只能听见铁轨当啷声,以及余切写字的“莎莎”声音。
这种莎莎音,在余桦听起来,和他小时候在妇幼保健院听到的婴儿啼哭声是一样的,它都代表一个新的生命出来了,而余桦感觉自己还像是当年的孩童一样。余桦忍不住问余切:“你在写什么东西?”
“军旅。”余切说。
“我能看看吗?”
“怎么不能?”
余切让出一点儿空间,让余桦弯腰去看他写的,只见到那上面写了一段情景:
【4月28日,老山某高地东侧。
张兴武的急救包,刚在战友炸断的胳膊上绽开血,三米外的炮弹坑里又传来微弱的呻吟。他滚进弹坑,发现一营的小战士正用钢盔堵住腹部喷涌的血洞——那是被越军六零炮掀开的伤口,他的肠子混着泥土裸露在外。】
【“醒醒!看着我的红十字袖标!“张兴武扯下背心搓成布绳扎紧动脉,把最后半瓶急救水灌进对方嘴里,心里喃喃道,我又救了一个人,我还能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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