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的女儿马万梅从老家回来问:“爸爸,朋友给你送来了万县的橘子,你要不要吃呢?”
“我在写信,你莫慌给我吃。”
“写给哪个的信哟?”
“我一个老朋友的,他之前向我问,我是不是确实有个徒弟,我看他明显是喜欢别个,想要跟我抢哟……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能让。”
“爸爸,菩提树你养的怎么样子了?我来帮你不?”
6=9+
“你不要来,它正在自己长,有水有阳光就行了。”
马识途思考后,提笔写道:“默存老兄,我原先在西南联大读书,你教书,我和你们‘苏省帮’关系最好,聊的最多。”
“38年的时候,全国部分地区沦陷,园口黄河大堤被掘开,黄泛区房倒屋塌、饥民遍野……我是在那时加入了组织,但我还不晓得要做些什么?也不晓得,要面临些什么?”
“41年,由于叛徒告密,我的老婆死了,我的第一个女儿失踪了,二十年后才找到……组织让我考西南联大去潜伏,我真的靠自己本事考进去了,我以为西南联大的人应该要为国家奔走相告,不要做亡国奴,但却有部分人对我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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