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院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陈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在艺术界，国籍有时候比才华更重要。”她说着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正在与其他人交谈的周继青，“因为他是米国人，代表不了港城！即便他的作品再出色，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陈阳听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他竟然是米国人？”他惊呼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曾院长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没错，周继青虽然有华人血统，但他已经入了米国籍。在这种国际性的艺术展上，每个人都代表着自己的国家。规则就是规则，我们也无法改变。”
陈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周继青身上。
我艹！这家伙是米国人？这个信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陈阳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不自觉地抿紧，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急速运转着。这不是等于给史密斯找了个帮手么？我说他们等于他同意周继青来做这个检测呢，这不等于是他们的人么？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在他的脑海中炸开。陈阳感到一阵冷汗悄然爬上后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万一他一会就说是波洛克的真品，那自己岂不是麻烦了么？
陈阳暗自懊恼，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这些洋鬼子面对华夏，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怎么会乖乖找个华夏人来做检测呢！不行，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房间，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不行，等他一会做完检测之后，必须让大胡子确认一遍。
这个决定让陈阳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不安依旧如同涟漪般荡漾。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荡的情绪，却发现手心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陈阳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你们说什么？他说他用肉眼能分辨油画颜料年代？”周继青惊讶地提高了音量，眉头紧皱，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陈阳身上。他的表情从不可置信逐渐转变为深深的怀疑，“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是的，周，”史密斯笑着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趣的光芒，“我不知道你见过没见过，反正我是没见过能用肉眼区分颜料年代的。这小伙子可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啊！”
周继青轻蔑地哼了一声，“别开玩笑了，史密斯。就连最先进的仪器都需要时间来分析，何况是肉眼？这简直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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