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又想起陈阳在洛城闯关时的情景,不禁感慨道:“洛城那三关五道,每一关都是九死一生,可他陈阳愣是闯过来了!这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解释的!这需要的是实力,是眼力,更是胆识!”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喃喃自语道:“严叔,我们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陈阳了。他已经不是我们以前跟我们斗宝那个时候的那个陈阳了……”
严叔听完之后,不由张大了嘴巴,心里暗暗吃惊。他想起自家少爷二十五岁就闯荡古董界,到现在过了而立之年,才刚刚在圈内有了些名气。再看看陈阳这小子,仅仅用了三年时间,竟然已经达到如此高的层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道这就是天赋的差距?严叔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陈阳的佩服,也有一丝对自家少爷的惋惜。
“少爷,那如果现在陈阳在某个物件上打眼了……”严叔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一丝疑惑,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打眼?”叶辉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严叔,你这话说的,就像问我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一样。”他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仿佛严叔的问题触动了他某个笑穴。
“来,严叔,你给我说说,他陈阳怎么打眼?”叶辉止住笑,但嘴角依然带着一丝笑意,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严叔继续说下去。
“就比如……”严叔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比如一件钧窑的梅瓶,他看走了眼,当成赝品了……”
“钧窑梅瓶?这还真是个好例子,”叶辉挑了挑眉,“就算他看走眼了,他会直接说这是赝品吗?他会说,嗯,这件梅瓶的釉色、造型都很有钧窑的特征,但是……”叶辉故意拉长了声音,“但是,它的胎质略显粗糙,底部圈足的处理方式也与典型的钧窑梅瓶略有不同,有待进一步考证。”
“你看,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把问题抛给了别人。”叶辉耸了耸肩,“就算最后证明这梅瓶是真的,他也会说,经过研究之后,这确实是一件钧窑梅瓶!”
叶辉轻轻笑了一下,用手点点严叔,“严叔,这就是我说你这个例子举的好的原因,像这种物件,那最后一定要经过专家研究分析的,不是谁都能做轻易下决定的。如果,要是一件清三代的或者明万历、永乐、宣德这样的瓷器,你认为我和陈老板这样的人,会打眼么?”
“再比如,”叶辉继续说道,“一件大家都看不准的物件,你说它是真的,陈阳会说,‘嗯,它的确有几分真品的韵味,但是……’”叶辉又拉长了声音,“但是,它某些细节的处理手法,又与真品略有出入,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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