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笑意更深了,她走到帕特西亚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不会发现的。”夫人几乎是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哈特尼克尔这样的西方收藏家,即便穷尽一生研究,也无法与我们华夏学者对自家文物的了解相提并论。更何况...”
她眼波流转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陈阳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赝品''的种子,这颗种子会在他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任凭他如何探究,都难以摆脱先入为主的印象。”
帕特西亚脑海中浮现出陈阳在咖啡厅与哈特尼克尔周旋的场景——他神色平静,语气温和,却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要害,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棋手,步步为营,将对方引入早已布好的局。
“陈不单单是鉴定大师,更是个心理学大师。”帕特西亚由衷地赞叹道,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不,亲爱的。”夫人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纠正的意味,“他不是心理学家,他是个爱国者。那些智慧和技巧,不过是他为国效力的工具罢了。甚至.....”
夫人抬头微笑看着帕特西亚,“包括他在我们面前展现的贪婪!”
她说着,缓步走到窗前,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添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帕特西亚跟了过去,两人并肩而立,俯瞰着窗外被银纱笼罩的花园。
“看着吧,”夫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场文物回归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我们,有幸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柏林艺术周刊》的头条标题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哈特尼克尔部长,将一尊华夏青铜方罍高价售予罗勒比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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