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个国企效益都不景气,让他们在家混吃等死,那才是真糟践了。再说了,”说着,陈国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总比他们到社会上去胡混强吧?”
振丰和刀疤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脸上都写着这事儿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呢。刀疤的眉毛几乎拧成了疙瘩,嘴角那道长疤也随着肌肉抽动,像是随时要爆开。
要账那些手段,两人再熟悉不过了。恐吓、围堵、软磨硬泡,这些手段他们用得比吃饭喝水还顺手。可现在,居然要把这些“绝活”传授给一帮厂里的混混?
先不说这帮人能不能学会,就算真教会了,万一他们以后把这些手段反过来对付电子厂,那可怎么办?
“陈叔,”振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这事儿吧,它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表达得更清楚些,“要账里头门道多着呢,而且每个人,每种情况都不一样,可不是教几招就能掌握的。”
说着,振丰顿了顿,瞥了一眼刀疤,见对方正用口型无声地念叨着:这叫什么事啊!
陈国华眯着眼,像是早就看穿了他们心里那点小九九。他弹了弹烟灰,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我知道这要求是有些特别。”
他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带着几分压迫感,“但这些年轻人,本质其实不坏,就是没人引导,走了岔路。”
“厂里现在效益不好,外欠的货款要是能要回来,那可是能解燃眉之急的大事儿。”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再者说,给他们找点正经事儿干,省得他们成天在厂里惹是生非,闹得鸡犬不宁,您说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