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端起了案几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赵府令,”他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输了。”
“你说什么?!”赵高厉声喝道。
“你以为,你封锁了沙丘,就能封锁天下吗?”李斯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怜悯,“你以为,你软禁了我,就能逼迫我,与你同流合污吗?”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那个叫墨尘的年轻人,活到现在。”
“他,是比你我,都更可怕的棋手。他封锁了咸阳,就等于,斩断了你这条毒蛇的……七寸。”
李斯缓缓站起身,无视了身后那冰冷的剑锋,径直,走到了大殿的门口。
他望着咸阳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座,已经换了主人的帝都。
“没有咸阳的百官点头,没有卫尉府的兵马认可,你手中这张所谓的‘遗诏’,不过是一张废纸。你身边那个所谓的‘新君’,不过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
“你!”赵高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指着李斯,声音都在颤抖,“李斯!你别逼咱家!”
“我不是在逼你。”李斯转过身,看着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阉人,眼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化作了,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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