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赵府的后院,再无翁婿,也无夫妻。
只有两个将整个云阳,乃至郡城都当做棋盘的棋手,在月下,布下了一盘足以颠覆乾坤的棋局。
两天后,南安郡城。
一匹快马,卷着一路风尘,冲进了郡守府主簿衙署。
信使李园连官服都来不及换,便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张主簿的书房。
“大人!大人!不好了!”
郡主簿张修,一个素以城府深沉著称的中年文官,正品着新到的春茶。看到李园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他放下茶杯,沉声呵斥道,“事情办得如何了?那份‘戍卒甲’的图纸,可曾带回?”
“没……没有……”李园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云阳赵府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从墨尘的当众抗命,到他那番“剑指上官”的言论,尤其是最后,那石破天惊的“十套样品已送往九原蒙恬大将军处”,更是被他描述得如同末日降临。
书房内的空气,随着李园的叙述,一点点变得冰冷、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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