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祭祀之后,殿下便是南荣的圣女,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南荣,万不可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瑶姑向来温柔,极少会这般疾言厉色地斥责她,她说完之后又放缓了语气,眼神哀伤地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叮嘱,“殿下此行关乎着南荣千千万万的子民,关乎着南荣的存亡,你一定要为南荣请回一枚新的‘承天鉴’来。”
慕昭然回头看了一眼正殿上方供奉的那一枚鉴令,她虽从小就被教导关于这枚鉴令的知识,知道它来自何处,亦知道它神圣不可侵犯,可以镇压任何图谋不轨之心。
可那毕竟只是浮于纸面的知识,那时的她还并未切身体会过天命的权威,只把它当做和父王的玉玺一样的存在,何况,就算是玉玺也被她拿在手里把玩过,还用来砸过核桃呢。
慕昭然被施了禁言术,张嘴说不出话来,无法辩驳,只能咬着唇生闷气,全然听不进去瑶姑对她呕心沥血的嘱托。
及至最后离开南荣时,她心里都还怀着对圣殿长老和父母的怨怼。
“瑶姑,父王,母后……”慕昭然痴痴地望着回忆里那一张张久违的面容,伸手朝半空抓去,却只抓到一把虚无。
看台上,所有人都看着慕昭然挥舞着血淋淋的手,口中喃喃自语,试图去抓住什么东西。
黑色的燕尾蝶围绕着她的手指飞舞,想要去吸食她手上的血气,蝶翼抖落的鳞粉让她的皮肤溃烂得更快,那张曾令许多人望而失神的芙蓉面,已完全枯败了。
蛊毒大约让她陷入到了临死的幻觉当中。
慕隐逸隐约听见她呼喊父王、母后的声音,他蓦地背过身去,静默了片刻,抬脚大步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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