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仰躺在血泊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千夫长那一刀劈开了他的肩膀,深可见骨。
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在身下积成一汪暗红的泥沼。
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冷。
那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冷,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窖。
视线开始模糊。
眼前是灰蒙蒙的天空,盘旋的秃鹫,还有被风卷起的残破旌旗。
耳畔隐约传来伤兵的呻吟,马蹄声,金属碰撞声……
却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一双沾满泥血的战靴停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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