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琰垂着眸子,双手掐紧,嘴唇抿得泛白。
他确实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是太子,娶太子妃是他的权利。
如果不是她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医女,没有家世的女大夫。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大夫,怎么可能坐得上太子妃的位子?
如果她早点告知自己她的身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让她做太子妃,并且承诺这辈子不会娶其他人。
雍朝和南诏还可以因此联姻,结秦晋之好,可是偏偏她瞒得这么紧……
“裴太子若真想弥补,也不是不行。”祁渊忽然开口,声音漠然无情,“只是不知殿下的要求,你能否做得到。”
裴子琰心头咯噔一下,不知怎么的,他仿佛从祁渊这句毫无情感波动的话里,预知到了将来的命运。
“你我双方各退一步,无需你带着整个雍朝入赘。”祁渊目光落在脸上,眼底刺骨的寒意似乎能把人冻僵,“边关那三座城池就当做你的嫁妆,回南诏之后,许你一个侧夫名分。”
嫁妆,侧夫。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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