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会趁他不在府里的时候,进屋打扫——只是简单的打扫,既不需要熏香,也不需要铺床叠被。
祁渊起床时,会自己把被褥叠好。
大多时候他习惯安静。
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窗前,或者躺在床上,让思念化为利器,凌迟着五脏六腑和每一寸皮肉。
但那都是之前,今日之后不会了。
祁渊抬手压着心脏位置,心脏跳动得真切,不再是以往死气沉沉的荒芜和木然。
“大将军。”今夜当值的小厮跨进门槛,低着头,恭敬地请示,“现在准备晚饭吗?”
祁渊声音淡漠:“不必。”
“是。”小厮站了一瞬,没听到其他吩咐,无声地躬身退下。
祁渊独自在窗前站了片刻,然后转身往外走去,回廊上方悬挂着几盏灯,他沿着回廊走到侧门处,侧门处有提着灯笼巡逻的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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