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目光阴沉地看着周青柏走出门,他站起身来舒展着筋骨慢慢走到门边,旭日在琉璃瓦上露出一角,他两手背起陷入了沉默,一阵脚步声响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何必正匆匆走到他面前:“陛下,史大可失踪了。”
万历眼前一黑,身子摇三摇晃两晃,伸手扶住门框。
“陛下!”陈矩站在他的身后,连忙伸手搀住他的胳膊。
万历粗鲁地将他推搡开,眼睛充血,虎视眈眈地盯着何必正,何必正心底打颤:“我在陛下指定的约定地点候着,直到天亮也没有看到史大可出现。”
万历忽地神经质般笑了笑:“他暴露了。”
何必正咽了口唾沫:“兴许是有事情耽搁了,臣在四周埋了暗哨,只等他出现...”
万历摇了摇头,截口道:“那就是你小瞧了田豆豆,那厮粘了毛比猴儿还精。”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给何必正再说下去的机会:“朕要洗把脸。”
陈矩连忙吩咐小太监打水,万历精神萎靡,站在水盆前,水面热气氤氲,他深吸了口气,将脸埋进了水盆里。
“陛下。”陈矩担忧地凑上前,万历一向注意仪态,且城府极深,他的古怪行为恰好说明了心防失守,陈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生怕陛下想不开伤害了自己。
良久后万历抬起头,紧闭着眼睛接过陈矩递过来的手巾敷在脸上。
“不过那匣子未必便在他手中。”万历的声音从手巾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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