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手不够,能用上的都派了上去,否则也不会征用彭宇这种乳臭未干的孩子。曹德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与他们追捕的赵一航有没有联系,面前的嫌疑人数以百计,想要短时间查出真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有一件事让他格外关心,他再次将老鸨招来:“这怡香苑的东家你可见过?”
老鸨淡淡地道:“不敢相瞒官爷,东家姓赵。”
曹德忠追问道:“可是叫赵一航?”
“正是东家的名讳,官爷可是认得他?”老鸨扬了扬柳眉。
曹德忠撇了撇嘴:“不认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连个面也不露吗?我要寻他,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
老鸨好笑地道:“东家的住处,奴家如何知道,官爷说笑了。”
曹德忠随她笑笑,心里却不自觉地收紧,他已向这老鸨表明身份,可看这女子的态度分明有恃无恐,他越来越吃不准对方的来头,向旁边看了一眼:“咱也是照章办事,该问的总要问的,有些话不方便说,咱们找个僻静地方,我还有事请教您。”
老鸨顺着他目光看去,笑了笑:“请教谈不上,您是官爷,当然随您,请吧。”当先向包厢走去,拉开门向曹德忠做了个请势。
曹德忠施施然走进来,坐在椅中,待老鸨将门关上,这才笑道:“你当真不知道那赵一航在何处?”
老鸨抄起桌上的酒壶,给曹德忠斟满酒杯,纤手递到曹德忠手中,妩媚一笑:“我若是知道,哪敢不告诉官爷。不过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得这种销金窟,想必您一定知道东家绝非凡夫俗子,起码也是一位交游广阔,手段了得的人物。此事若是处置不当,不止怡香苑名声受损,只怕别人也要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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