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奎海直勾勾地看着他,喃喃道:“老...老武,怎么可能?”
白如冬却“哈”地一声冷笑:“污蔑杨达,栽赃老武,小兔崽子,你心眼子脏得很!”上前揪住彭宇的脖领子:“老老实实告诉我,谷雨在哪儿?!”
彭宇奋力抵抗,杜奎海将白如冬腕子抓住:“彭宇,你小小年纪不晓得轻重,为了谷雨的性命可不是什么瞎话都能说,闹到公堂上是要挨板子的。”
彭宇面红耳赤地争辩道:“我对我说的话负责,倘若有半句谎话教我不得好死!”
“想要我信你,”杜奎海脸色凝重:“带我去见谷雨,我要当面与他分说清楚。”
彭宇态度强硬:“不行!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
杜奎海方才一番话出来,彭宇虽对他甚为恼火,却也证明了对方的清白,但白如冬虎视眈眈,令他十分不安。
杜奎海的情绪远不如表面上的冷静,手底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彭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谷雨单枪匹马,本事再大能救出几人,万一落入敌人的陷阱呢?”
“我…”彭宇心里打了个突。
杜奎海目光深幽,在漆黑的夜色下闪动着隐晦的光芒,彭宇不由地慌了起来。
金陵城外老校场,原本荒废日久的兵营此刻灯火通明,饭菜的香味伴随着夜风传出老远。重兵把守的帅帐之中,火盆之中柴火烧得正旺,发出哔啵哔啵的声响。
宋宪与吴承简两位尚书大人懒洋洋地靠在火盆旁,火焰将两人瘦削苍老的脸颊映得通红,几名兵丁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其中一人从火盆上将水壶取下,给两人添了热水才道:“老校场里的东西许久没用,老大人将就将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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