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麟调整了一下坐姿:“昔年老夫外放来金陵做官,在官府中做个不起眼的小角色。那时京官大多不愿来外地任官,尤其是金陵向来是官员左迁之地,开罪了皇帝、惹恼了上司抑或是临近致仕的官员占据着金陵的官场。”
胡应麟顿了顿忽道:“我听你口音亲切,是不是也来自京城?”
谷雨点点头道:“早在京城时我便听过,曾有种说法调任金陵的官员鲜少有起复的机会。”
“正是这样,”胡应麟道:“那时我还年轻,因言获罪被赶到金陵,形同败犬,心里既苦且悲,再也没了斗志。索性将家搬到这兴善寺附近,晨钟暮鼓,就此纵情山水。”
彭宇“哦”了一声:“所以你对这兴善寺才这么熟悉,那...那也不对啊。”再熟悉也不会发现这条密道。
胡应麟道:“我带着幼子闲暇时便来兴善寺中游玩,时间一久也就和住持、诸位师傅熟络起来。有时我当值,幼子无处可去,我便将他送到兴善寺,由相熟的大师傅帮忙照看,是以犬子比我在寺中待的时间还要长,并在偶然间结交了一位了不起的朋友。”
彭宇好奇道:“了不起?看来这朋友定有过人之处。”
胡应麟点点头:“他叫冯保。”
谷雨有些恍惚:“谁?”这个名字他小时候听得多了,近些年好久没出现在他的耳中,是以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可是原司礼监掌印太监?”
彭宇听得精神一振:“听起来挺威风,那是什么官儿?”
谷雨淡淡地道:“宦官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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