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从床底拖出药箱打开,抬起头看向谷雨:“这里面的器具你都识得吗?”
谷雨不知他何意,下意识地点点头,他与京城东壁堂的郎中相处日久,对于药箱中的剪刀、镊子、绷带、纱布等常用工具自然是熟悉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药剂他也能说出七、八种。
海平在药箱中翻找出一截细绳,随后将药箱往他面前一推:“师叔祖尚未出阁,虽在危难之际,却也不能无视礼法。想要救她,你得帮我。”
谷雨愣住了:“怎么帮?”
海平将细绳牢牢系在夏姜腕间,扯过一把椅子背着身坐了。那细绳薄如蛛丝,被他捻在两指间,海平道:“我口授,你来动手。”
谷雨不确定地道:“你看也不看,又如何能够掌握情况?”
海平道:“靠这一根细绳就足够了。”
“这怎么可能?”谷雨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小成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京城之中还没有哪个郎中有他这样的医法。
海平年轻的脸上带着一种笃定,只有对自己的手艺极度自信才会出现的笃定:“可不可能一试便知,眼下师叔祖生命垂危,却是耽误不得的。”
谷雨知道对方是为夏姜清誉着想,但教他一个毫无行医经验的人来操刀,到底还是有些忐忑。
小成见他迟迟不懂,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小谷捕头,往常快班有个磕磕碰碰,不也是你动手的吗,别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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