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父亲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但对方眼神中的稳定让他终于确信这并不是一个玩笑,更不是一个借口,他的父亲要在不久的未来离开他了,汹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声音固执地道:“如果我不走了,你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他的孩子气让赵思诚破涕为笑:“起码我能走得安心一些。”
赵迪生将脸埋在床前,痛哭失声。
赵思诚抚摸着他的头:“莫哭莫哭,莫惊扰别人。我还有一个月好活,你可不能终日哭哭啼啼的。”
赵迪生抬起头:“发现多久了?”
赵思诚道:“半年了吧,我那些日子头疼胸闷,原本只以为操劳过度,没想到却是积劳成疾,伤了心脉,京城中的各路名医都已看过了,只可惜天不假寿,老赵的人生就要走到头了。”
赵迪生难过地道:“你那时怎么不说?”
赵思诚笑了笑:“你那时与我置气,心心念念的便是手里的皮货生意,为开张事宜忙碌,我又怎么忍心扫你的兴?日后更加不能说。”
“为何?”赵迪生抹了把眼泪。
赵思诚收敛笑容:“因为爹要趁一切都来得及,为你铺平道路,不论是府内还是府外。”
赵迪生疑惑地看着他,赵思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见儿子还是懵懵懂懂,心中不免叹了口气,索性将话说开:“所谓人走茶凉,爹的那些绸缎庄子经营数载,老主顾众多,要趁我还在的时候交托于你,有这些人的帮扶,绸缎庄子便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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