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心中愠怒正待发作,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他可是那天下第一捕快谷雨,你当真敢收他的钱吗?”
众人哄堂大笑,那小伙子讪讪地收回手,嘟囔了一句:“晦气!”领着同伴扬长而去。
谷雨无法从那笑声中分辨出是讥讽还是褒奖,一张脸憋得通红,人群散去多时,他还没回过神来,彭宇抱着季安:“看把孩子吓得,咱们先回去?”
谷雨扶着关老头回到家中,倒了杯热水塞到他手中,没好气地道:“这次又是为的什么?”
关老头气怒未消:“那几个都是锦衣卫的细作,亏你还是个捕快,竟然认不出来?”
“前几日那买炊饼的王老六自你家门前过,你也是这般说的,人家年过三十,本分老实,隔壁巷子住了五六年,街坊邻居的哪个不认得,你二话不说便将人打了。”谷雨无可奈何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关老头是被上官寻了个由头革职的,这对于一辈子在乎名声的关老头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这几年精神状态更是大不如前,多亏有谷雨、关姐从中调停,才避免了许多皮肉之苦。
关老头自知理亏,低垂下头,嘟囔道:“这厮獐头鼠目,看着就不像好人。”
谷雨忍着气道:“那也不能随便打人,你这老胳膊老腿,能打得过谁,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吃亏?”
彭宇站在门口向他努了努嘴,谷雨站起身走了出去,彭宇低声道:“关老头早上带着季安去菜市,忽然就动起手来,街坊四邻亲眼得见,这一次可真没冤枉他。”
“哎。”谷雨叹了口气:“上值吧。”
“那季安怎么办?”彭宇担忧地道。
谷雨道:“关老头再如何疯,也决计不会伤害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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